『Der Tod in Venedig』°

【拜了个拜】



专吃冷cp↑混乱邪恶↑热爱白学
欧美圈杂食→锤基/贱虫/超蝙/EC

【ES/英宗】美味情缘(一)

#cp:天祥院英智x斋宫宗,我永远爱我宗(被宗老师扔出去
#这曾经是一篇10.30生贺(……我宗生日快乐
#设定来自电影美味情缘,餐厅paro,职业厨师,略懂魔法(滚
#这次我要疯狂傻白甜(flag立起
#私设如山,ooc属于我


#因为爆字数了所以……英智读条中,下章出场……顺便这是个长篇,嗯。

#我,宗吹(没有为什么觉得还是说一下比较好orz


如果这些都没关系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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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悒郁肃穆中,青石路面微微潮湿,泛起的水汽让本就阴沉的天色更显骇人,压抑得像是蛰伏着吞吃了近晚仅有日光的野兽,晦暗不明。

       一个穿着铅灰色长风衣的男人来到了路口交叉处一扇禁闭的门前。看得出这栋建筑有些日子无人造访了,又或许它的主人根本不希望街道上随便哪个路人来扰他清净——镶有精致雕花的门前悬挂着被风谋杀而干枯致死的绿萝,隐隐青苔沿着门缝蜿蜒而上攀附在附近的墙边。


       男人身形纤瘦挺拔,过分考究的衣着暴露了他也许是个狂热的古典主义者,抑或是昼伏夜出的哥特。袖口领间连缀有繁复的绉饰花边,他抬手伸出两指轻夹住右手中指间的黑丝绒手套,缓缓扯下,动作优雅如文艺复兴时期的中欧贵族。

       苍白指尖微屈,以食指的第二个指节叩击门框,不多不少三下。“咔嗒”一声打开了不知哪里的暗扣。他按动黄铜手柄推开门进入了这间屋子。随即街道重归宁静,像未曾发生过一分一毫响动。


       斋宫宗进门后察觉出空气中与往常不同的气息。未等他作出反应,一个小型烟花骤然在站立的头顶上空炸开,一瞬间灯火通明,吊顶水晶灯照亮了视野正前方——一张几乎占据了眼前可见空间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和桌后深陷在高档皮椅中,与来人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


       那个人舔舔唇角,露出尖牙微笑,声线低哑微甜。

       “我刚才说了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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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哈顿区,布立克街22号。

       即便在以商业繁荣闻名的世界金融中心经营一家来客络绎不绝的门店并非稀奇之事,22 Bleecker作为纽约最著名的米其林星级餐馆之一依然是非同寻常的特殊存在,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曼哈顿居民对那个拥有传奇经历的主厨表现出的极大兴趣。出身名门,放弃了管理家族企业而对料理情有独钟,毕业于CIA(*注)的高材生。毫无疑问,他是纽约最好的厨师——虽然这个头衔并不比他的惊艳外貌和刻薄性格更为人所津津乐道——或者说,料理界帝王一般的人物。


       斋宫宗。


       复古式装潢的大堂与后厨之间仅隔有一扇落地大玻璃窗,这是餐馆老板贝朗宁先生的主意,带着显而易见的险恶用心——斋宫宗曾经无数次向那个头发花白几近秃顶的矮胖法国老头抗议,主厨的义务显然不包括做菜时还要被迫接受客人的欣赏——最终被贝朗宁用对餐馆录取员工的绝对异议权收买,毕竟他对工作伙伴的要求苛刻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斋宫宗妥协了。


       透过窗子——几乎每个人都会以为自己正目睹着古典油画中的场景,即使在大堂中央镶嵌上那块举世闻名的英国皇室蓝宝石也难以掩去他的光芒。认真工作中的年轻男人眼帘低垂,能看到阳光在他下睫流连时打下的淡金色阴影,一丝不苟的制服罩上了些许禁欲气质,中和了那天成的风情。他仿佛不是在料理一道道餐点,而是缔造着艺术,专属于帝王的杰作。


       主厨对食材的狂热堪称走火入魔。从康沃尔郡的手捞扇贝到澳洲新鲜龙虾,他的手只触碰经他亲自挑选的食材。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握上铲刀的姿势优雅迷人,让人恍然间以为这不是解剖而是雕刻——他熟练地从扇贝下方刺入向上用力,剔出完整的贝肉,装盘放入冷柜以保留住肉类中的鲜甜汁水。

       “Mika,”同样由他自己选择的助手,一个异常乖巧的实习厨师,“把今早的龙虾拿来,我要那只最大的。”这人声音也是该死的好听,低沉温柔得像管风琴的奏鸣。


       龙虾腿被扔进沸水煮成粉红色的时间,配菜用的奶油花椰菜泥也完成了。捞出虾腿用钳敲开,整条虾肉晶莹洁白散发着清香,然后它们被扔进冰柜顶替扇贝。扇贝在橄榄油里微煎,恰当的火候能使它呈现出黄油一般的鲜嫩口感。龙虾肉在烤箱里滋滋冒油,锅里的红椒豆蔻酱汁翻滚着发出咕嘟声,一切有序而美好。


       摆盘同样是艺术,对斋宫宗来说尤其——这些实习生的手太重了。他们的心思不够细腻,动作又太过匆忙,常因摆放和装饰出的菜品粗糙而使整道餐点沦为残次品,这是他绝不能允许的。艺术品值得被温柔对待。


       白色花边餐盘里整齐地摆放着煎至焦糖色的扇贝,几滴煎烤时入味的橄榄油,松露碎和柠檬草赋予它华丽的植物香气,在一旁堆成小山的奶油花椰菜泥带来丰富的口感层次。

       番茄红色的辣椒豆蔻酱混入虾壳烘烤出的龙虾汁,均匀淋在白嫩细滑的虾肉上,搭配顶端涂有鱼子酱和酸奶的新鲜小马铃薯,吃起来浓醇鲜香,又不会腻。


       整个过程,主厨的动作都极尽从容。他的神情专注而温柔,不会因任何意外出现差错,亦不会为艺术品的诞生而欢喜,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偶尔在餐点被侍应生传菜上桌后,他会透过玻璃看着客人们满足的表情,薄唇微启吐出几个音节,随即转身继续忙碌。


       『Bon appet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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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能放弃这些小把戏,我的康复进程可能会快那么一点,”透光度极低的天鹅绒窗帘紧闭,斋宫宗皱眉有些不满地开口,“零。”


       被称作零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把脚架在桌面上,从阴影里探出半个身子,“这就是为什么我是治疗师而你是我的病人。”

       他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来说说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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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想象人们眼中的完美主厨也会面临不得不说出“糟透了”这个评价的场合。

       贝朗宁先生像个灵活的树墩穿梭在大堂,客人都喜欢这个诙谐风趣的小老头。别进后厨——这是斋宫宗给他的警告,不过显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黎儿,九号桌的焗烤龙虾和多佛比目鱼。”

       “两份今日菜单,准备两道前菜,我建议松露意大利饺和鱿鱼沙拉。”
       主厨的声音永远听不出情绪,他的厨房就是完美运行的机器,不会出一点差错,不过……总有例外。


       “这不是你应该进来的地方,去招呼你的钞票,”斋宫宗头也不抬,听着那沓沓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出去。”

       “俗人偶尔也有见证艺术品诞生的殊荣,别这么苛刻,斋宫,”贝朗宁先生的声调上扬,愉悦得要冒出音符,“毕氏夫妇想说今天的扇贝美味极了,他们说你是最顶级的厨师。”

       “切,他们怎么知道,”宗从来不想再在食客面前露面,“顺便,顶级厨师只留在厨房。”
       “至少去打声招呼,他们很想见见你,”贝朗宁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他们是常客。”


       宗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是耸耸肩表示理解。


       那对夫妇的眼睛都要贴到他身上了,想来不是因为那道扇贝——斋宫宗向来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虽然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让他学会了如何扯出完美弧度的笑容,他还是更喜欢在厨房面对食物。他对客人的溢美之词礼貌地躬身致意,脸上的神色只比面无表情略微柔和一点,心里盘算着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刀叉敲击餐盘的声音,很重。随后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大声嚷着,“这块鹅肝烹调得有问题,我要换菜!”

       贝朗宁先生大惊失色,飞快地向毕氏夫妇道了个歉,回头想拉住斋宫却没来得及——随即他绝望地用那粗短的手指蒙住了眼。


       宗没理他,径直走到七号桌边。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猜你就是主厨?”
       似乎并没打算进行自我介绍,宗只是站着看他。


       “我太太的鹅肝没有烤熟!你们应该对此好好反省一下,”男人的气焰又被点燃了,甚至还有点得意地宽慰着眼前这个比他年轻一轮的主厨,“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最顶级的厨师偶尔也会犯错。”


       宗终于开口了,“这块鹅肝刚刚好,你有什么问题?”他用餐刀翻看了一下餐盘里的鹅肝,面无表情。

       “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大老远赶来,只是为了切割一块生的鹅肝?”


       “刚刚好,意思是完美无缺,”宗不耐烦地挑挑眉,“烤箱华氏140度,水温80度足足烤25分钟,不多不少。色泽呈粉红色,先生。”

       客人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而不需要任何润滑——愤怒的中年男人伸手拉起对座的妻子夺门而出,“我受够了,真是不可理喻!”


      “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把鹅肝丢进烤箱里,您想烤多久烤多久,”斋宫宗斜倚着铁艺隔墙,眼神幽幽地开口,“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现代人类并不食用化石。”



        “如果你不是纽约最好的厨师之一,我马上就开除你!”贝朗宁老头气得直跳脚,两撇小胡子都要被怒火点着了。

       “最好的……之一?”斋宫宗完全没抓住他的重点,“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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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英智下章出场【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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