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 Tod in Venedig』°

【拜了个拜】



专吃冷cp↑混乱邪恶↑热爱白学
欧美圈杂食→锤基/贱虫/超蝙/EC

【ES/涉零】Love Crime(上)

#cp:日日树涉x朔间零 NC-17

#因为是520那天写完的,所以这算贺文(讲道理

#不排雷,随便看吧

 

[DAY 1]

The skies / Tumbling from your eyes

 

       圣哈塔尼奥监狱迎来新客人的那天,朔间零正在办公室里对着一杯刚泡好的红茶发愁。

       他实在不擅长这个,通常情况下澄澈透明的红褐色液体在他的调配下呈现出名副其实的black tea应有的色泽,源源不断的密集气泡不断从有点粘稠的黑水表面冒出,与空气产生些纠缠后无声地爆裂成一片微小的虚无。

       朔间零皱着眉,不自主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想要泡一杯红茶。冰柜里应该还有几个饱满多汁的番茄,榨汁机安静蹲在在办公桌左侧的茶几上。

       他放下盛满红茶的圆肚小瓷杯,翻了翻桌面上新送来的文件,不出意外看到了那个名字。

       用指尖轻敲敲纸面上的铅字,他挑了挑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临走前没忘记带上那杯红茶。

 

       要穿过冷硬生苔的石板路到地下室的牢房需要几步?这根本不是一个关乎长度的问题。牢房之间的间距够大,厚重森严的铁壁隔绝了一切可能的声响,给这些重案犯一个多样人格表演的舞台。狱监都不愿意从这里经过,自从有个同事擅自打开供应食物的小窗,被强行挤出来的脑袋咬掉了一只眼睛。

       朔间零不太在乎这些,他本来就是为了接管地下室里的那位而来的。不过他也不介意和那些在地上扭曲爬着的刀疤脸道个早安,或是问问把脸贴在玻璃门上的独眼龙今天的伙食如何。

       硬底长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他摁下漫长走廊尽头的密码,沿着打开的密道拾级而下。

 

 

       距离日日树涉恢复意识已经过了大约两刻钟,他靠着墙壁盘腿坐在地上思考起现在外面的战况。数周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得到了诡异的纾解——不知为何。

       距离典狱长走完螺旋梯到达底部还有24秒。

       英智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呢?进展顺利的话,目标应该已经清除殆尽了。

       距离典狱长的白手套触摸到牢房铁门还有10秒。

       嗒嗒的响声,有人来了。从脚步轻重大致能判断出是身材高挑的男子,节奏有些熟悉。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一方惊诧下的短暂沉默。

       “噢,这可真是,”日日树涉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非要说的话那接近一声低笑,“Ama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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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哈塔尼奥监狱坐落于墨西哥的同名岛屿,是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地方。当地人形容太平洋是“没有记忆的温暖的地方”。温暖与否尚不可知,或许多少和温湿的季风性气候脱离不开关系。这里给人的另一印象就是那个堡垒森严的海上监狱。时隔不久就有一个或数个带着对尘世不舍抑或厌倦的灵魂在这座海岛上空盘旋散去。

       死人当然是没有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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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朔间,如果不是这玩意锁着,”似乎刻意为了表现那点歉意,日日树涉扯起地上有小指那么粗的铁链朝他晃了晃。这些金属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从墙壁到钢丝床的小片空间内,甚至无法靠近铁门。铁链发出细碎恼人的响动,“我该更隆重地欢迎你来的。”

       “……”

       朔间零好像永远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血红色瞳仁下是仿佛常年失眠留下的黑眼圈,皮肤苍白如纸,黑色微卷的长发让这张无可挑剔的脸显得有点阴郁。他鲜少表现出过于激烈的情绪,可日日树涉知道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其实敏锐得像蛰伏已久的黑猫,也知道曾经有过能让这双眼睛涌上阴影的时刻。

       那意味着一场迅速酝酿成型的风暴。

 

       日日树涉注意到了朔间零手里拿着东西,他的目光试探性地从端着杯碟的手指向上,扫过略短的白色手套和制服衣袖间露出的一小截纤细手腕,舌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下唇,最后定格在对方脸上——朔间零选择相信他真的只是口渴了。有权限打开暗道的人在这个国家用一个手就数得过来,更不用提让这里的狱监来供应饮水了。

       “喏,给汝准备的见面礼。”

       日日树涉伸手接下茶杯,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而是顺手放在了身旁的地面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汝只是出于对天祥院君的关心,吾辈倒是可以说他现在还没死……”朔间零顿了一下,“如果把汝的问话视为交战的敌国指挥官分析军情所需,日日树君还是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更为现实。”

       “哦呀,立刻划清界限吗,”日日树涉也不在意,他老神在在地靠着墙壁,手指在水泥地板上画着圈,“让人伤心呀,零想知道什么,我可不会用这种口气拒绝呢。”

       “明天过些时候,吾辈会来进行审讯。汝就好好享受这里,还有——”零的眼光似乎带了点戏谑,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地下室光线昏暗,难以辨明。

       “哦?”涉上下打量了面前军服笔挺的青年,利落的肩线上落着一颗金灿灿的将星——“亲自讯问?”

       朔间零用几不可察的幅度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真是殊荣,明天见。”看着他转身离开,涉拿起地上的茶杯递到嘴边,轻呷了一口,“你这红茶泡得可真够次的。”

       “喏,果然是这样吗,”走到门口的朔间零似乎没打算回头,“所以吾辈为汝兑进了半杯番茄汁。”

       日日树涉连着刚喝进去的一口直接喷在面前的水泥地上,他突然有点明白朔间零为什么急着走了。

       铁门咔嗒一声落锁,门外的石板路上传来了渐远的脚步声,嗒嗒嗒嗒嗒,轻盈欢快,稳中带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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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

So sublime / The chase to end all time

 

       朔间零知道日日树涉不喜欢他。

       虽然两个人的那点“不正当关系”在圣西尔军校已经不是什么需要拉到角落里以“嘿,听说了吗”为开头的新鲜故事。

       不,他的意思是,如果日日树涉能理解什么是“喜欢”,或者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人的能力,那他一定是喜欢朔间零的。那个人只能是零,不可能是其他人。

       他不能。他没有。

       日日树涉是个天才级的演员,这意味着他可以是最温柔体贴的恋人,也可以是最不解风情的路人。他既是复仇心切的王子,又是昏聩无度的君主,他会是纯粹悦己的贾奎斯,也可能是阴狠贪婪的麦克白。他穷尽不假外求的所有可能——除了扮演他自己。

       朔间零对此不以为意,他并不缺人喜欢。他只是需要一个像日日树涉那样和他相处的人。

       而旁人也会看到,最有人情味的怪物和最不通世俗的“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爬上了对方的床。有感情的普通人表示,你们真会玩。

       顺便,如果有人问,零会说,他觉得日日树涉费劲巴力地演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样,熟练使用现代通讯设备和交通工具,像“人”一样与他人交流,却丝毫感受不到正常人应有的情感——就,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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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湿冷寂静的走廊里才再次传来了硬质皮靴叩击地面的声音。

       日日树涉借着手铐上连接在钢丝单人床一侧的细铁链的牵引力,勉强坐直身体。说实话他现在有点虚弱,被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放置了一天一夜,即使他会光合作用也难以抵抗体能的迅速流失。

       他不介意朔间零如何对待自己,至少在两国交战的敏感时期,他从踏进这个棺材一样的小方格就不抱什么多余的希望了。所以走进来的典狱长只是单手托着金属餐盘轻放在他身旁地面上时,他有点诧异——其实他想笑,但这实在太他妈奇怪了。

       朔间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退两步坐在整个房间仅有的那张单人床上,开口的问题却和这个场景各种意义上的不搭: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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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好得过分,带着澄澈透明的质地和草木花叶的清香,投撒在这个巴黎郊外的小镇。圣西尔毗邻凡尔赛宫,值得骄傲的除了风景,美食,就是那所举世闻名的学院。

 

       耸立的塔式钟楼前有洁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起飞,落在巨型大理石雕塑水池的圆沿上,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圈的中心处是一个穿着学院制服的少年,他有月光一般的淡蓝色长发和精致到无以复加的面容,他带着朝圣的虔诚神色,旁若无人地高声诵读出为学院典礼表演剧本上的字行。

 

       『狂暴的快乐往往预示着狂暴的结局

         在那欢愉的刹那,就像火和炸药

         一吻即逝』

                        ——《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仿佛丝毫不在意引起路人的侧目(或者那样感觉更好),他是个全身心投入的、忠诚的表演者——直到看见了那个人。

 

       朔间零一生注定无法避开的除了太阳光肆虐的灼烧就是他人注目的视线。此刻见了光的吸血鬼依然透露出一种贵族式的美感,苍白脆弱,却依然有摄人心魄的魅。

 

       手中的剧本被强行抽走。

       近在咫尺的吸血鬼,眯着眼睛扫过剧本摊开一页上的细小字行。随手一挥,纸页散作纷纷扬扬的雪片飘进圆形水池里,有好奇的鸽子凑近,似乎也想一睹莎翁的名篇。

       罪魁祸首毫无悔意,悠悠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沙哑的甜,像是风琴与管弦的奏鸣——

       『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长发少年的眼神里本是不加掩饰的赞许。他向后欠了欠身,再抬眼时已换上了戏中人凄哀恳切的神色——

       『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涉感觉有人凑近了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纤细冰凉,如同黏腻的藻类水生植物,跗骨的寒意和快感沿脊柱攀附而上。他听见的声音变得轻盈柔魅——

       『Then what should I swear with?』(那我该以何起誓?)

       血红色眸子里写满了促狭的笑意。涉睁大眼睛正视着这张美丽无暇的脸,像受到了蛊惑似的俯身,阖起眼眸。

       而后献上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后来谈起初见的一时兴起,朔间零说,觉得涉真是个努力的后辈,连搭对手戏的女性角色的台词也烂熟于心,怕舞台上出错居然要做到这个程度。

       日日树涉说,不,他演的就是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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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本来就是为了开个车的 然后发现只有车不会写(清水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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