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 Tod in Venedig』°

【拜了个拜】



专吃冷cp↑混乱邪恶↑热爱白学
欧美圈杂食→锤基/贱虫/超蝙/EC

【ES/英宗】美味情缘(五)

#cp:天祥院英智x斋宫宗,餐厅paro,职业主厨,略懂魔法(x

#HE,工业糖精,私设私设私设ooc

前篇:
【一】没有天祥院,专注吹宗的第一章
【二】英智终于出场了该吹他了的第二章
【三】执着于在被怼边缘试探的第三章
【四】终于被怼了以及家访前奏的第四章

 

说真的我觉得会长生病的时候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苏(问题发言

第五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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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家也穿着优雅得体的男人对着门前的内嵌式金边落地镜正了正丝绸衬衫上的领结,除了这几可忽略的瑕疵以外他几乎完美得像个神灵。调整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情,勉强自己露出一个不算太僵硬的浅淡笑容,然后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心理建设土崩瓦解,碎了一地。


       门外有飘飞的细雪趁虚而入,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嘴唇已然接近青白,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得仿佛风中的一片残叶。他费力翕动死灰般的唇,似乎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那么有所谓——

       “对不起……咳,”开口带来的低咳引起了一阵刻意压抑过的急喘,抬眼的笑容里全是歉意,“哈……我必须得说,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咳咳……如果因此……让那位可爱的小姐难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为此补偿。”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斋宫宗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怒形容了,完全忘记了前一刻他还在幻想着接到一个“恐怕我要失约了真诚地向你道歉但是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紧”的鸽子电话。天知道这一路天祥院他是怎么来的,他走走停停了几次,多少次伏在方向盘上像这样咳得腰都直不起。更何况初冬的寒风凛冽,细雪在路面融化又重新凝结成一层薄冰,湿滑得站立都成问题……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宗哥哥,你的朋友来了吗?”从玛朵的角度看不到门口玄关处发生了什么,欢欣鼓舞的嗓音甜美如蜜。

       “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天使,”天祥院英智轻喘着微笑,“朋友?你是这样告诉她的?”

 

       斋宫宗不想跟他废话,伸手拉他示意快进来。只是松开门框迈出第一步,英智又一个趔趄险些没稳住身体栽在地上,他还是虚弱地笑着,“今天好像有点……咳,比想的更糟糕呢,”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宗看得心里一惊,身体先一步作出反应上前拦腰把人抱住,伸手扳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把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这边好让他感觉轻松些。

       “没关系的宗君,只是……咳咳,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不会有事,”英智把头靠向他的颈侧,闭上眼感觉温暖滑腻的皮肤散发着隐隐铃花香气,“我知道的。”


       毛料西装大衣被外面飘落的薄雪沾得微微潮湿,寒风一浸冷得彻骨。隔着衣料宗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传来的热度高得惊人。“你最好别是已经烧坏了脑子,”斋宫宗的身形本来就单薄瘦削,这时还抱着一个相比他还算得上强壮的高个男人自然不怎么好受,他几乎是跌跌撞撞拖着英智往屋里走,没好气地说道,“你热得就快发 情了。”

       “咳咳……我觉得这一点值得商榷,虽然我能肯定不是因为……咳,不是因为生病。”

 

 

       虽然斋宫宗坚持应该立刻送他去最近的医院,可英智听到医院和打针时脸上毫不掺假的厌恶和绝望还是让他心软了。两人以“如果明天天亮前还不能退烧就必须去医院治疗”达成最后通牒,英智还能笑着说,哦呀,宗君简直像妈妈一样呢。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这样:天祥院英智抱着大号马克杯蜷缩在旧式大壁炉前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啜着姜茶,身上裹着温暖厚重的羊绒毯,旁边是嘴噘得老高的玛朵。斋宫宗在厨房里忙着继续给他的小妹妹制作睡前甜点,只是工作量突然变成了两份……而已。

 

 

       举目环顾四周,看得出斋宫宗对细节的苛求使他和玛朵平时朝夕相处的这片空间完完全全成了一个真正的城堡——谁会在自己家里装上一整套熏香系统,墙壁音箱和古典大壁炉呢,更不用提那装饰着金框的美丽油画与文艺复兴风格的艺术品。枝状水晶灯高悬在被照得一片通明的天花板,空气里和铃兰香气一起飘荡蔓延的还有古典钢琴的美妙旋律,邀请着壁炉里的橘色火焰一同跳动闪耀。

 

       目光向前延伸看得到料理台前的男人轮廓分明恰如其分的侧脸,他的神情专注而温柔,像是绅士对待一位他正追求的矜持少女。这人天生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模样,浅色眼珠里波光一转,满满全是薄幸的禁欲气息。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又有着极尽风情的狭长凤眼与弧度微翘的唇角,这种人不能笑,一笑就是春风拂来,潮水暗生,嘴角一勾,千年积雪坚冰也给你消融得干干净净。

 

       天祥院英智被身旁安琪拉的一声轻哼惊醒,堪堪收回了他那望向斜前方的几乎灼烧的目光。他转头看着昂着头嘟嘴的金发女孩,微笑着赞美,“你真是个天使,可爱的小姐。”

       “你看了他好久,”玛朵低下头,抱着布偶熊的小手抓得紧紧的,指尖都发白了,“你那么喜欢他?”

       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露骨,天祥院英智抿了抿唇,脸上依然挂着标准的营业式笑容,不闪不避对上小姑娘那双杏眼,坦然地一歪头,下巴指了指宗的方向,“如你所见。”

 

       “他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对吧?可他是我的。”这位优雅的小小姐下颌一扬,张牙舞爪地对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人宣示主权。

       “但很遗憾你不能嫁给他,”天祥院不无可惜地耸耸肩,然而眼神暴露了他的虚伪——他并不为此感到丝毫可惜,“你太小了,就像浑身散发苦涩味道的铃兰花骨朵。”

       “你也不能嫁给他!你是个男人。”带着毒性的花朵分毫不让,竖起了浑身的尖刺,“他更爱我!”

       英智摇着头笑了笑,低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说过,你太小了,这让我们的争夺都缺乏一个开始的前提,”他的目光朝着料理台一瞥又迅速收回,斋宫宗正用牙签串起一颗焦脆的烤榛子浸入焦糖,挂出一道流星似的长尾巴。

 

       天祥院英智停了一会,似乎要积蓄些力气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凑近在玛朵耳畔低声道,“现在他快要过来了。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以接受这个挑战。唯一条件是他不能知情——谁也不希望小妹妹对自己的哥哥抱有非分之想,你要保守秘密直到胜利的一刻,即使那一刻可能永远不会来。作为交换,我也一样,”他伸出小指朝她勾了勾,“Are we done now?”


       斋宫宗把甜点和热牛奶在托盘上整齐摆好端起,走向壁炉前的矮脚桌,恰好看到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和小女孩勾着小指,十分亲密。

       他放下托盘,靠着沙发站立,右手轻扶在胯侧,微微眯起了那双本就狭长剔透的眼眸。

       “等下次来时,如果我稍微幸运那么一点,”英智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笑得一脸星光弥漫,“也许我可以给你做最正宗的意式墨鱼汁面和整盒的提拉米苏。”

       年幼的女孩显然对墨鱼胆汁调制的意面有点好奇,回头看了宗一眼。

       斋宫宗一脸“就凭这也想拐走我妹妹”的不屑表情,下意识轻咬了咬唇,小声说了一句,“那个我也会做。”

 

       三人难得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壁炉里的火焰向上窜跃着挑热空气,即使裸露皮肤也不会觉得寒冷。作为睡前甜点的黑巧克力挞美味得无可挑剔,底层是酥香松脆的坚果全麦麸皮,巧克力乳酪糕体柔滑细腻入口即化,上面覆盖的咖啡泡沫蓬松清爽得像是在口中含化了咖啡与焦糖香味的空气。“美好到足以让人想起童年下午放学的厨房和母亲的烤箱,”英智抱着羊绒毯向后蜷缩在沙发上,喃喃着赞叹,“你大概真的是个魔法师。”

       “你要是有机会尝尝他亲手做的苹果派就好了,”玛朵抱着大玻璃杯喝得嘴角一圈白色牛奶泡沫,骄傲得展示着她知道更多的事实,“和妈妈做得一模一样。”

       “那真希望我有这个荣幸了……咳咳,”英智低头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宗时,眼睛里亮晶晶的冒着星星,“会吧?”

 

       把玛朵抱上她的公主床,松开帐钩让纱幕如水银泻地般垂下,这次宗没有忘记说那句话,“晚安,我的玛朵,我永远爱你。”

 

 

       “你其实不必……”斋宫宗把温热的药水倒进那个大号马克杯,塞进英智手里,向后退几步,抱着手臂倚在卧室靠近窗户一边的墙上,“哪天来都一样,你这样太冒险了。”

       英智虚弱地靠在床头,伸手绕过杯子抚摸他微凉的手指,用力攥了一下才接过来。他只是看着宗,不时低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对不起……我知道今晚会很难熬,我只是很想看见你。”他脸色苍白地笑了,“有你在,一切都变得好了不止一点。”

       “明天,退烧,不然,医院。”斋宫宗拿这副模样的他毫无办法,人已经虚弱得连呼吸都要耗费莫大的力气,他没办法撒手不管。

       “不要,求你了,”浅金发色的年轻男人此时的目光里全是央求和不作伪的恐惧,“你就呆在这里别走,我会好的。”

       “你都多大了还害怕医生……”丝毫不带有嘲笑的意思,宗只是感觉头痛得要命。

 

       “如果你从小在医院里长大……咳咳,每天麻醉后醒来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新旧针孔,记忆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片茫茫的白色,你不会喜欢那里的,我保证。”英智喝完最后一口苦涩的药汁,闭上眼睛躺下,浅浅地呼出一口气。他稍作斟酌还是没有说出医院里那个真正残酷的地方,幼时的他每天都在恐惧着,每天都可能躺进去长眠不醒的白色方格。

       “先天性心脏病,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可是一个人躺在那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他睁开眼睛,浅碧色眸子里一片水光粼粼,“靠我近一点,”他说,“这样我就能好得快些了。”

 

       如果失水的鳄鱼流着泪,向人露出了柔软的腹部,有多少人会心甘情愿把手臂放进它贪食的口里呢?抑或是目不斜视地逃开,远离那虚伪钩织的陷阱?

       很不幸,斋宫宗是前者。

 

       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钻进来,不让他受到额外的风寒。从身后搂住高烧不退的病人,宗把前额抵在他裸露的脆弱后颈,能感觉到炽热的温度透过紧贴着的皮肤传来。试了试颈间的体温,药水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开始泌出一层薄汗,“你最好祈祷明天会好起来。”

 

       “睡吧,我在。”

 

       黑暗中似乎能听见英智轻笑了一声,随即又是肺部风箱一样的剧震,咳得他弓起了身子。宗只能用力抱紧他,以至攥紧的手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得向我保证不会有事。”

       “不会,不会的。”纵然声音细若游丝,语气却温暖坚定得让人安心。

 

 

       夜沉得像水,铺天盖地般降临,一呼一吸都被笼罩得密不透风。一点点窸窣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在房间里回旋荡开,蛊惑人心。

       “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我们两个把比赛搅得一团糟,”英智闭着眼睛,轻声开口,“我第一次离你那么近。”眼睛闭上,听觉却变得极度敏锐,虽然声音细微轻柔,还是能听出里面带着浅浅的笑意。

       “Non!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谈。”宗摆出一副极度不配合的姿态,“我不会原谅你的。”

       “咳咳,咳……宗真是……”傲娇。

       “明明一起受到了学校处分,我回家又差点被说教到死。”

       “啧,本来就是你的错。”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不该……”坏心眼地顿了一下,意味暧昧不明,“我不该什么?”

       “闭嘴。”

       “……为什么从那之后就不愿意理我了呢。”

       “……”

 

       “那,宗君刚才给我的毯子,”英智向后用脸颊蹭了蹭他颈间的柔软脑袋,“是你自己的对吧?”

       “你有什么意见吗……”斋宫宗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用男主人的东西还要挑三拣四不成。

 

       “没什么,”英智试着深吸了一口气,茉莉和铃兰花混合出甜美清新的香调,而这气息最浓冽的源头就是身后的紧紧抱着自己的人,“有你的味道,好香。”

       斋宫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知该羞还是恼。偏偏这人鲜少展露出脆弱易碎的一面,又让他不敢做什么真正出格的事,只能报复性地屈起膝盖轻顶了下对方的腿,“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你不会的,”天祥院英智的声音听起来飘忽又轻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算我现在转身抱住你,你也不会做什么的,对吧。”

       “你敢试试吗……”

       “还是算了,把感冒传染给你就坏了……这个机会可以留到下次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或者当着所有人的面,我都不介意哦。”

       斋宫宗实在没办法,脸上烧得发烫,他该庆幸那个人没回头。宗向上扯了扯被子把脸埋住,闷闷地说,“求你了,睡觉吧。”

       “遵命,主厨大人,”声音低哑,带着曼陀罗香气般让人昏昏欲睡的迷惑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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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算是进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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